每天早晨7点,大连市雪龙牧场里音乐飘扬,黑牛在各种舒缓的音乐中开始它们一天的生活,吃食、喝水,喝啤酒,吃饱喝足后,他们就开始锻炼身体。
牧场工人 唐永遵:“这是正常除了采食,睡觉以外它都在这儿按摩。”
这边按摩器运转,黑牛轮番上阵享受贵宾待遇,那边种牛在转圈运动。
正是经过这种特殊喂养的黑牛牛肉现在在北京、上海等地逐渐进入高档饭店、料理店,尽管贵的部位一份100克能卖到200元左右,但还是有不少消费者趋之若鹜。
日本客人 大和善博:“这么好吃的牛肉在中国也能有,我没有想到。”
消费者:“它吃在嘴里就像吃巧克力似的,特别爽滑,比较细腻,而且特别嫩。”
消费者喜欢的这种高价牛肉全来自这些听音乐、喝啤酒、享受按摩的黑牛身上,在国内能想到用这种方法养殖的人不多,邢雪森就是其中一位。今年49岁的邢雪森当过国家干部,之所以养黑牛,是因为80年代末下海搞出口贸易时,一次偶然机会,他发现在国内不值钱的稻草在日本卖的比大米还贵。
邢雪森:“稻草每吨的价格都在300美元以上,而我们国家的稻草呢,从老百姓这个地方收购,那么也不过100元钱,200元钱左右,大家都把它当作一个废物,把它烧掉的。”
日本人究竟用稻草来做什么呢?带着好奇,邢雪森专门考察了日本市场。
邢雪森:“发现他们完全是用来养殖一种牛,那么就叫日本的河牛,他们把这个稻草作为一种专门的粗饲料来用于牛的饲养。”
有了这个重大发现后,邢雪森开始在东北三省专门收购稻草,压缩、烘干后出口到日本,每年出口量在20万吨,年净利润1个多亿。随着出口量的增加,邢雪森渐渐发现一个问题。
邢雪森:“每年接近2000吨以上的稻草不符合出口产品质量标准。”
因为日本人对稻草的质量要求很高,邢雪森从农民手中收购的稻草每年有2000吨达不到出口标准,焚烧掉污染环境,堆在仓库浪费空间。这时邢雪森和妻子姜辉燕想到能否引进一种吃稻草的高档牛,专门解决残留下来的稻草问题,同时来开拓国内高档牛肉的市场。决定养牛后他们首先对国内的消费市场做了调查。
妻子 姜辉燕:“很好的餐馆去消费,松板河牛是880一份,消费完了以后呢,感觉不错,而且呢,它这个市场还要预约。”
邢雪森和妻子到全国几个大城市走了一圈,发现高档牛肉的消费市场非常乐观,最贵的日本和牛一公斤能卖到三四千元,但还是有不少人光顾,这下更坚定了他们要养牛的信心。2002年11月份,邢雪森从澳大利亚引进黑牛的胚胎进行繁殖,很快在大连繁殖出1万头黑牛。
邢雪森:“当初的话,什么也没有,底下原来有很小一点的农田,还有几户人家,后来把这几户人家迁走,然后把这地方 整个平起来,建了这么一块地方。”
现代化的牧场建起后,上万头黑牛的养殖需要大量的资金,邢雪森就靠出口稻草赚的利润来投资养牛。可是不到半年时间,邢雪森发现养殖黑牛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一件事,原来黑牛的野性很足,很容易受到外界的惊吓。
邢雪森:“比如说放个鞭炮,或者有机械的响声,都有可能造成这个牛的惊吓,它就会奔跑,有一头牛在奔跑的时候,它这一个栏的牛就会奔跑,其他的牛圈就跟着跑,然后最后整个圈就都在跑,都在奔跑。”
奔跑的结果就是黑牛之间互相顶撞、攻击,一时间牛场里陷入恐怖的气氛当中。
邢雪森:“受伤率比较高,当时我们这个牧场,几乎每一周都有牛死亡。”
一头头黑牛在顶撞、攻击中倒下,邢雪森的心也像惊乱的牛群一样忐忑不安,他先给黑牛去角,同时,从国外了解到给黑牛听音乐能舒缓它的情趣。